,再纳些当地土司甚至三宣六尉土司之女为侧室。数年之内,大明要把缅甸拿下来的,你在缅甸,黔国公在旁为臂助,好好经营缅甸。”
“弟弟何德何能,我……”他听着郡王二字,心里则不由得一颤。
“放心吧,朕自有安排。最主要的是,把心定下来,勿要以富贵散漫度日要求自己。”朱常洛叹了一口气,“父皇和母后都去了,如今兄弟四人里,朕自然是要操持江山社稷大业,你为弟弟们做个表率。先封郡王,到地方任职历练,能有功才封亲王,朕这也是怕朱家子弟将来都是安于富贵之辈。若只安于富贵,郡王就已足够。这一点,不单是你们三个,朕的儿子将来也一样。”
朱常浩又能有什么话说?
这是朱常洛早就想好的。自己的弟弟、儿子之前,对已经有的藩王的安排可以是一个样,后面怎么做也很重要。
宗室子弟在宗学里好好学,能够学成通过,才是授爵或将来授职的基础。当然了,亲疏有别,朱常洛如今也不能对弟弟们太苛刻,所以授爵的起点就是郡王。
但这已经开了一个头,而且郡王和亲王的待遇能一样?
正如朱常洛所说,先学到些本事,能做事立功,后面自然能升为亲王。而如果只想做个安乐翁,那就只做郡王吧。
当然了,现在朱常洛已经给他明白机会,并且亲自教他诸多机宜。
朱常浩代表皇帝为太后治丧、答谢吊唁臣子,却万万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刻闻听如此“喜讯”。
但听得出来,皇帝不是因为生母离世之后忽然亲情迸发。
或者说,如果不是皇帝点了他代表皇帝治丧,恐怕也没法凭这“苦功”先封个郡王。
对朱常洛来说,从承德半途回来之后,接下来这几年当真不能再轻易动弹到外面多晃了。
没别的:一是李太后的年龄同样不小了,说不准什么时候的事;二是太子即将进入青春期,对他的教育一样要注意;三是新政要进入到地方改制的深水期,他还是得多盯着点;四是重点科研项目的推进,同样需要他多花费精力。
因此先把一些准备做的事安排好吧。
南洋攻略已经展开,去年的黔国公父子从广州回去之后,其实同样需要时间转变心态开始做积极准备。
朱常洛要以尽可能小的代价来达到战略目的,而不是耗费巨额的钱粮去外滇征战。
最有效的方法,当然是调动本地的力量。
云南整体改土归流的基础已经有了,毕竟经过了这么多年的治理。而黔国公最近几十年的遭遇,其实代表的就是朝廷任命的文官体系与当地传统土司势力之间的矛盾。
黔国公一脉既然永镇云南,这么多年下来之后,他们虽然一方面镇压反叛土司,其实也是帮助土司与朝廷流官协调矛盾的代表。
现在朱常洛只不过许了他一块外滇地盘,让他调动尽可能多的土司势力,要不干脆以后就挪一挪,以外滇利益来换取对云南改制的不抗拒。
这种设计下,那个方向还需要一个“工具人”。
但朱常洛对朱常浩的期望,不仅仅只是个让黔国公、云贵土司能放心跟随的工具人。
朝鲜选择潞王是多方面因素综合作用下的考虑,而朱常浩年轻。
只要让他到了那个位置上,有一生的时间打好自己的基业,朱常洛希望他能做得更好。
“你本就信奉佛法,朕知道你这是想告诉朕你与世无争,但这一点去了那边倒是好的。”朱常洛先给他继续介绍着那边的风土人情,“那一带自不比大明,要有另外的法子来统御各部……”
宫外的朝臣们猜测着皇帝现在的状态,哪里知道皇帝在这个时候不只是在悲伤,还在为了大明战略谋划安排。
天子服丧以日易月,朱常洛自不可能长期沉湎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