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零四、持簪者不伤?侮辱性极强!(2 / 4)

辩、颠倒黑白的小人,否则就是最大的失责。”

老乐师像是认真思考了下,摇摇头:

“那巨变的一年,老夫与你一样,也经历过……年过七十古来稀啊,老夫与你有点像,也有一些道理突然醒悟。”

“什么道理。”

老乐师一字一句的说:“任何激烈的变革,最后得益的都是新旧权贵,变革有无,其实与老百姓无关,急于求变,只会适得其反。”

说完,老乐师有些怅然,嘴中反复呢喃:

“慢慢来吧,慢慢来,慢就是快,慢就是快啊……”

“还慢慢来?老俞头,你还是抱有期望啊。”

吴道子轻笑一声,站起身来,朝院门走去。

眯眯眼老头走过院门前的台阶,边走边说:

“老俞头,你心中的大乾盛世,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死了,你现在看到的,只不过是尸体腐烂的过程。

“老夫当年去长安,和你一样,憧憬过盛世太平的幻梦,高宗离去后一年,有人在乎过关外受灾的百姓吗?

“没有。

“有人关心过边疆扩土告急的汉儿吗?

“没有。

“满朝文武都在争夺权力的真空。关内世家在与五姓七望勾心斗角,仪表天下的圣后在与任性的太子抢夺皇位,母子反目,司天监练气士在和终南山国教望气士争夺龙脉气运……

“有一人在做事吗?

“没有。

“现在的大周,只不过是在大乾的尸体上,粉饰了一份死人的浓妆罢了。

“对它所做的任何举措,和准备一场密不发丧的白事,有何差异吗?

“也没有。”

吴道子摇摇头,即将走出门:

“此琴别弹了,拦不住的,与其空耗修为,不如多留些灵气,想想跑去哪里,后续才不会被食言的伪帝和司天监再度找上,当牛做马。”

老乐师忽然打断道:

“有人在做事。”

吴道子一时间没听清楚,微微停步:“嗯?”

老乐师认真的说:

“老夫一路走来,看见过,有人在努力做事,至少在江州浔阳,老夫亲眼见到过。”

老人低头抚摸了下琴弦,面露追忆,想起不久前某个宫装少女难得神采飞扬的告诉他,她在主石窟穹顶刻下的纪念铭文。

老乐师笑着说:

“容丫头就是一个。老夫会走,但不是现在,老夫不会袖手旁观。”

吴道子毫不意外,继续前进,走向院门:

“请便。我也教了半个弟子,倒是能和你的丫头徒弟会一会。”

老乐师突然道:

“能够入画,你来的不是真身,你真身在何处?”

“此身足矣。”

吴道子淡然答了一句,走出院门。

刚走出院子,他的身影就消失无踪……

双峰尖南岸,南峰悬崖上。

元怀民愣愣看着吴先生走进画卷后,过了片刻,又从画卷中走出。

这是一副新画的双峰尖两岸图,是水墨画风,悬浮在空中,不过画上摒弃了横江的白雾,南北岸的各处景物变得纤毫毕现。

元怀民发现一处细节,刚刚吴先生走入画中后,有一个与吴先生模样相似的画中小人,去到了画卷中的北岸某处竹林中,好像是在竹林中的一处小院里,和一位疑似抚琴老人的画中小人盘膝对坐,交流着什么……

这些,一直都在画上栩栩如生的展现着。

笑眯眯老人从画中走出,拍了拍袖口。

几乎是他刚落地,一道来自竹林的琴声再度响起,回荡在整个双峰尖。

吴道子朝不远处盘膝闭目的木讷青年道:

“继续,老俞头没赝鼎剑,一直被伪帝暗中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