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风似的冲出了房门。
“师父,您的外套!”格蕾连忙拿起搭在沙发上的风衣,她先是对着陈羽匆忙地、深深地鞠了一躬,“非常抱歉,给您添麻烦了!”
然后,抓起桌上装着亚德的鸟笼,一边焦急地喊着“师父等等我”,一边也匆匆忙忙地追了上去。
走廊里传来一阵由近及远、杂乱而急促的脚步声,最后随着大门的“砰”一声关上,整个房间彻底安静了下来。
看着这一片狼藉的场景,陈羽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却勾起一抹藏不住的笑意。
“韦伯这家伙,要是生活上没了格蕾的照顾,恐怕真的就废了吧。”
他轻声感慨了一句,目光扫过满地的书本和韦伯那本空白的“杰作”,然后不紧不慢地拿出自己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很快被接通,听筒里传来一个如同泉水般清澈又带着高贵的温柔女声。
“喂?”
“爱丽丝菲尔,是我。”陈羽的声音也变得柔和了几分,“向法政科申诉卫宫家族魔术成果所有权的进度,现在怎么样了?”
爱丽丝菲尔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受到了很大的阻力,爱因兹贝伦家族在明处和暗处已经收到了多处警告,想要让我们放弃申诉。”
“很正常,想让魔术协会把吞下去的东西吐出来,那可比从老虎嘴里拔牙还难。不过,我现在手里多了几个筹码……”
陈羽还没说完,爱丽丝菲尔便连忙打断了他。
“请别在电话里交谈,电话通讯现在不安全,不如我们碰个面面谈吧。”
之所以爱丽丝菲尔不在电话里谈论正事,倒不是不信任陈羽,而是为了以防万一。
毕竟这里是时钟塔的大本营,魔术师的手段层出不穷,谁也无法保证通话会不会被某些擅长此道的魔术师监听。
小心驶得万年船。
陈羽了然:“当然可以,在什么地方?”
爱丽丝菲尔想了想,说出了一个咖啡馆的名字:“就贝克街附近的那家‘守望者’咖啡馆吧,我现在正在这里。”
“好,我马上就到。”
挂断电话,陈羽将手机揣回兜里。
虽然是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的伦敦,但陈羽并不需要跟人打听咖啡馆在哪。
从王之财宝中取出宝具玻璃坛,让其显示周围的街区。
扫了眼贝克街区附近的那家“守望者”咖啡馆的位置。
他迈出一步,身形在原地化作一道难以察觉的微光,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公寓内。
下一刻,在咖啡馆旁一条无人的小巷里,陈羽的身影凭空出现,他整理了一下衣领,仿佛只是散步路过,悠然地走了出来。
推开挂着黄铜风铃的木门,浓郁的咖啡香气混合着烤面包的甜香扑面而来。
他环视一周,很快就在靠窗一个光线明亮的位置看到了自己要找的人。
爱丽丝菲尔·冯·爱因兹贝伦。
今天的她一改往日那身纯白的连衣裙,而是换上了一套剪裁得体的米色套裙,头上戴着一顶边缘缀着淡雅丝带的宽檐帽,看起来就像一位正在享受午后闲暇时光的贵族大小姐,优雅而美丽。
在她的身旁,站着一位神情冷淡、目光锐利如鹰的黑衣女性——久宇舞弥。
岁月并没有让她十年之后充满人妇的味道,反而整个人越发的干练起来。
舞弥穿着一身干练的黑色女士西装,双手自然垂在身侧,看似放松,但陈羽能感觉到她全身的肌肉都处于一种随时可以爆发的临界状态,警惕地观察着周围每一个进入咖啡馆的人。
这副模样,活脱脱就是一位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小姐,带着她最忠诚的贴身护卫,在街头品尝庶民咖啡的场景。
陈羽笑了笑,径直走了过去,拉开对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