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共叔段,在他眼里这两人干的事都不甚光彩。
萧瑀想到这里喟然长叹。
多好的孩子呀,咋就托生到帝王家了,要是托生到普通人家,老夫定然收其为入室弟子!
接下来的几天,萧瑀一边给李治等人授课,一边暗中观察两人处事的态度。
虽说自己有意疏远,甚至冷淡对待李厥,但李厥依然如故,每天见到自己都热情的打招呼,既没有谄媚之色,也没有怯懦躲闪之色,总是那样大大方方,坦坦荡荡。
相对来说,李治则更加标准,可以用行礼如仪来形容,绝不会在行礼之时掺杂半点感情。
因此,萧瑀只是冷淡李厥几天,就拜倒在李厥的热情之下,重新给他讲解书本上的知识,有时候甚至还给他开小灶。
然而,萧瑀只是对李厥好了几天,他就发现李治的态度不对了。
虽然见到自己之时依然行礼,但脸上的表情非常冷淡,甚至眼底还能看到几分怨怼和怨毒。
萧瑀可是经历隋唐两代的人,这点道道还看不出?
他知道李治这是生出嫉妒之心,嫉妒李厥更受自己这个先生的关注了。
萧瑀看明白这点,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更加对李厥好,恨不得天天抓着李厥读书。
萧瑀之所以这样做,就是想看看李治的嫉妒之心能有多强,城府能有多深。
直到第十天,他看到李治距离自己还有很远的距离,就故意装作没看见的闪到别的路时,心里对李治的失望达到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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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前冷淡李厥的时候,李厥可是不论距离多远,都没有半点闪躲之事,并且总是主动跟自己打招呼问好。
虽说问好的话有点怪异,比如说总是问自己吃了没,或者是一句简单的先生好,但总会让人心里熨帖。
正在萧瑀胡思乱想之时,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惊喜的声音。
“萧先生!”
萧瑀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脸上立马露出开心的笑容。
“原来是嫡长孙殿下呀!”
李厥听到这话赶忙“嘘”了一声。
“先生,您还是称呼我为雍王,或者直接叫我李厥吧!”
萧瑀闻言笑吟吟问道。
“为何?”
李厥闻言表现的非常为难,直至左顾右盼,见到周围没有外人,这才趴在萧瑀的耳边小声道。
“我怕九叔生气!”
“哦哦哦……”
“殿下想的还真挺周到……”
“殿下,这里没有外人,只有咱们俩,为师想问你个犯忌讳的问题,不知你可否有胆量回答?”
“什么问题?”
“你觉得陛下的诸子中,谁最有资格当储君?”
李厥听到这话,当即警惕的挑起眉头看了萧瑀一眼,若不是他确定萧瑀这种级别的臣子,绝不可能是李治的人,他都会怀疑这老头是不是替李治来试探自己的。
“先生,这话不该问我吧?”
“殿下,咱们一老一少就是随便聊聊……”
“哦……”
“你得答应我不告诉任何人!”
“老夫对天发誓,若是老夫敢向外人透露半个字,就让老夫万箭穿心而死!”
李厥见萧瑀发了这样毒的誓,再结合这老头一生的事迹,确定他不是乱嚼舌根的人,这才趴在他耳边小声的说道。
“如果说资格,最有资格的肯定是我爹!”
“其次就是我四叔,再次是我三叔,最后才能轮到我九叔……”
萧瑀听到这话脸上露出震惊之色,然后再次问了个不该问的问题。
“若是单论能力,你觉得谁最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