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情况下张建川带着大家殊死一搏的本事和能力是无可替代的。
至于说现在这种状况下,张建川绝对是最优选择,甚至可以说换一个人的成功可能性至少要低一半以上。
“建川,我之所以强调这一点,是因为我觉得,既然我们承担起了这份重任,那么就应该迎难而上,你这么年轻,勇气锐气都不缺,民丰饲料公司现在搞起来,你居功至伟,难道你就满足于现在的情形,县里给你加加担子,你就怕了怂了?你怕什么?爱惜羽毛?有县委县府做后盾,再不济还有钱书记和我在前面扛着,真要出了状况,钱书记和我才首当其冲吧?连这点为老百姓做点儿事情的责任心和勇气都没有吗?”
一连串的话语敲打着张建川,张建川微微意动。
刘英刚趁热打铁:“再说了,你总要等县里这边和公司就新的集团公司如何组建,如何分步骤和有选择性的来建立,有什么困难需要帮助和支持,又或者在哪些方面可以暂缓甚至排除在外,都可以商讨研究之后再说嘛。”
应该说这最后的一句话才是打动张建川的。
粮油集团这个含义太宽泛了,如果是要把整个粮食系统的企业全部打包进来与民丰公司合并,张建川觉得自己立马走人是最明智的选择。
一两千号职工的每个月工资都要五六十万,民丰公司这点儿利润根本就不够填这个坑,这还没有算其他。
最关键的是这些企业或多或少都背负着债务,少则二三十万,多则数百万,林林总总大概也是有两三千万,至于说他们的资产,说实话,名义上可能加起来也有几千万,但是真正要进行处理,打个三折能卖出都算是不错了。
当然好在不少资产都是抵押给银行,这一点上还算是可以交给银行。
这样一个严峻现实摆在面前,更为棘手的是,这么多人你不可能就给人家只发生活费赖着养着。
工人之所以是工人,他就是要靠有尊严地工作来获取报酬。
生活费太低,不足以养活一家人,他需要理直气壮地用工作劳动来挣得工资,养活一家人,而工资和生活费之间的差距大概在三到五倍之间。
除开工人,还有那么多有编制的干部,企业干部也是干部,每个企业多少都有一些管理人员,这些人关系错综复杂,哪个人背后说不定都牵扯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这些人不可能就安于让你这民丰公司一帮子踩着狗屎运的乡巴佬来摆布,肯定会想方设法都要插手整个公司的运作,美其名曰要工作要为企业做贡献,而且你还没法不让人家工作。
光是这摊子事儿,张建川都觉得头皮发麻。
自己这小身板儿能扛得住人家正经八百资历深厚的国家干部?
企业经营困难,那也是行业大气候问题,非我能力不足,每个人都觉得该给自己一个更好的舞台和机会来表演,说不定比张建川这个小赤佬还强十倍呢。
张建川最担心的就是这个,但是刘英刚提到了可以分步骤和有选择性地来纳入,那么这个缓冲余地就大多了。
“刚哥,你都这么推心置腹地挑明了说了,县里也给我个人这么好的待遇,如果我还在这里推三阻四,就显得我真的太不识抬举了。”
张建川吐出一口浊气,缓缓道。
“并非民丰公司不愿意为县里分忧解难,但是民丰公司刚步入快速发展期,如果错过了这个机遇期,被新望、科立乃至泰国正大进来站住了脚跟,我们再想要抢占先机,就很难了,说句不客气的话,我宁肯公司一年多上交一两百万的利税,也不愿意搞这个什么粮油集团,稍不注意就可能把公司给拖累拖垮,这一点我相信刚哥你也预料得到,……”
“钱书记和您,加上邱书记,能不能扛得住、理得清、斩得断一旦并入进来这些错综复杂的利益关系,说实话